第一百零五章有些事情只能缅怀

“查到的就是这些吗？”

祁老锐利的双眸紧盯着手上的文件，似乎要在那薄薄的一张纸上再多看出点什么，可是始终是没有。

祁首长无奈地道：“是的。”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查到的确实是这样。

祁老目光沉了沉，“好，慕子言到哪了？”

“应该快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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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你下去吧。”祁老挥挥手示意他下去。

祁首长点头退出包间。

空旷的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水在炭炉上翻滚冒泡，祁老并没有理会，静静地看着炉子里烧得通红旺盛的银碳，眼里映着两团通红的火焰，似乎在燃烧着难以磨灭的过往，以至于连慕子言进来了都毫无察觉。

慕子言在巨大的五折屏风外足足观察了五分钟才走进去。

“祁老似乎在缅怀过去连水烧干了都没注意到。”

祁老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，被炭火映得通红的双眼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，他当了几十年兵竟然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。

慕子言忽略祁老眼里的惊讶从容在他对面坐下，给水壶加水，片刻后水滚开，慕子言拿过锡纸盖在旺盛的银碳上，拿起水壶把开水倒在已然经泡过头道的茶壶里，开水注入的瞬间，茶香四溢。慕子言深吸了一口，“有生之年能够得到祁老亲自用祁门红茶招待，子言也不枉此行了。”

世人皆知祁门红茶是祁氏独有的红茶，气候地质要求特殊，年产量少，市面上根本没有得卖，只有在茗香阁而且还要提前预订才能喝的上，还每日限量，却依然有达官显贵求而不得。祁门红茶入口微甘，过喉甘醇，茶香清淡持久，让人回味无穷。

祁老拉回思绪，看着眼前俊雅出挑从容淡定的年轻人，“有些事情只能缅怀，但有些事情却是要当下明了的。”

慕子言给祁老倒了一杯茶，“活在当下也不一定要事事明了，偶尔糊涂日子过得才舒心。”

祁老拿起精致的瓷杯，一口喝完杯里的茶，“有些事可以糊涂，有些事不弄清楚却是如鲠在喉。”

慕子言再给祁老斟上一杯茶，然后拿起自己面前那杯，细细品尝，直到慢慢喝完一杯茶才地开口，“如鲠在喉确实是让人食无味寖难安，祁老一生坦荡也有过不去的梗？”

祁老暗自深吸一口气，当兵的人不像商人一样弯弯绕绕，直接开口道：“老夫想知道岑久的一切。”

慕子言淡淡笑道：“哦，祁老不是已经查了吗？”

祁老目光灼灼，“慕少知道老夫想要知道些什么。”

慕子言挑眉，轻啜口茶，“哦，子言愚昧，不如祁老您想知道些什么您说说看，子言定当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
祁老看着笼罩在烟雾处的慕子言，青烟缭绕又给对面的从容泡茶的年轻人增加了一抹儒雅的魅力，抛开目前两人的处境，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出众的年轻人。

半晌后，祁老开口，“祁莲是否祁秀珠。”

“这个子言真是不知。”慕子言根本没有考虑就开口了。

祁老压下心头一股气，目光如炬，是半点也不相信他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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