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TM的给我滚开!”
远处,一声怒吼。
几颗枯叶飘零的枝头下,两行人对峙而站。
残黄的落叶被无情地踩在脚底,一抹萧瑟直抵心底,凉生伤感旋即侵蚀五脏六腑。
湛蓝的天空荡着几片走失的云儿,穿过留在夏季的所有温度。
“哎哟,唐爷,您这不是砸我们生意吗?”一个年纪约30出头的男人一声怪叫,他身形瘦弱,衣着凌乱,鞋面污秽不堪。张嘴说话,一口烟熏过的黄牙让人恶心连连。
“那就叫汪明舟那小子别跟我赌车,一个排位赛他也能出局,还敢跟爷我呛上声!”唐砾一脚踩在阶梯上抖着,一手夹着烟抽着,轻眯眼睛,略带危险。
唐砾模样长的不赖,许是遗传了唐家良好基因。脸蛋清俊,英眉逼人,黑眼仁比一般人要大些,此刻却足够慑人。
唐砾从初中开始就混,混了这么些年也混出一些名堂,不过也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。
男人被唐砾瘆人的眼睛看的有些腿软,惨声连连:“唐爷,汪明舟欠您的钱您也该找他要去啊!”
“可是汪明舟TM的跑了!你让我找他?不是让我吃空气么?”说着,唐砾碎了一口子唾沫,盯着眼前人,冷声警告道,“你是汪明舟的跟班,这钱他汪明舟不能给我,那你代替他给我!”
“哎哟!”一声凄凉的惨叫,“唐爷,您就饶了我吧,二十万块啊!我倾家荡产也不够给您呀!”
唐砾猛地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襟,“呵”地一声轻笑:“别TM的不识抬举……”
唐砾的话还没有说完,手就被人一脚踹开。疼的他大叫一声:“**!”
来人的不是他人,正是当初在东坑调戏唐砂未遂的关爷。
“关爷!”男人看关爷驾到,像是看见曙光般连爬带滚地上前揪着关爷的裤筒,“关爷,救我!是汪明舟欠了唐爷的钱,与我无关啊!”
“唐爷?”关爷睨了眼唐砾,“呵”地一声冷笑,“就他?还敢自称是个爷?”
唐砾眯起眼睛打量着,瞅着关爷问身旁的阿明:“这帮人是哪儿混的?”
“东坑的。”阿明附耳道,“他就是关爷。”
东坑?关爷?唐砾轻蹙眉,他和汪明舟赌车全因这小子钱多,却未料到那小子背后真的有东坑的人罩着。
“唐大,怎么办?东坑的人我们还是别招惹的好,这奥克赛车场多半人都在东坑混!”阿明说。
唐砾两眼冲红,扭了扭脖子,浑身腥气上来,冷哼一声:“别招惹?那我在澳门的赌债怎么办?二十万块不多,可凑多几次我就能还掉一些赌债,若不然事情闹大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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